安梓晨因為之前的性格比較內向,所以他根本就猜不出來原因,也有可能就是生氣,或者是有別的事情發生。
一想到會有別的事情發生,安宏博更是瘋了似的翻看着電話簿。
“您好,安叔叔……”終于有一個打通了。
“你是……佳夢,以墨怎麽樣了?”安宏博終于打通了一個,這個電話就是葉翰宇的。
只是接電話的人卻是一個女孩子,安宏博在印象裏,也是聽到過這個女孩子的聲音的,所以才猜測着,如果不是葉翰宇的話,那就應該是他的妹妹葉佳夢的。
“嗚嗚……安叔叔,墨哥在重症監護室裏還沒有出來,嗚嗚嗚嗚!”
嗡!
安宏博盡管在心裏只是猜測可能是發生了什麽事情,可是在聽到葉佳夢所說的話時,仍然是腦袋一下子空白了。
重症監護室!
這幾個字如一個個的錘子敲到安宏博的心頭上,他不能想像,兒子到底會是怎麽樣才會被送進去。
旁邊的人看到安宏博直接坐在地上去了,有兩個人要過來扶一把,也被安宏博擺擺手給拒絕了。
他現在需要繼續确認:“佳夢,你阿姨呢,還有梓晨,在你旁邊嗎?現在讓她們接下電話方便嗎?”
“晨晨沒有來啊,我們擔心阿姨會着急,哥哥沒有讓我們打電話,這一天一夜都是我和哥哥他們在這裏看着的,哥哥剛剛去辦理住院手續去了,應該快回來了吧。”
葉佳夢的話,讓安宏博的心再一次揪了起來。
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。
葉佳夢說的不像是謊話,那麽兒子在重症監護室裏,女兒也在醫院裏,而老婆卻是連面也沒有露,這讓安宏博的心已經揪成了一個團。
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,安宏博的心如同被荊棘布滿,再也不能淡定。
厲聲的向一旁的保镖安排:
“去安排車,我現在就要趕回去!”
“可是,少爺,車子的話比較慢,說是班機明天就可以正常起飛了!”在一旁有兩個穿着西裝的人回答。
“現在,我要現在就走,我家裏人都在醫院裏,你沒有聽到嗎?”安宏博的聲音裏帶着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顫抖和害怕。
他這個大男人不在家裏,孩子們都在醫院裏,而老婆的手機也在,不能不讓他胡思亂想。
“是, 我馬上就去安排!”那邊有人去安排車子去了。
這邊葉佳夢的面前有人影走了過來,當看到還有多出來的幾人時,有點蒼白的小臉上露出了意外。
“咦,晨晨你怎麽和哥哥一起過來了?”
葉佳夢擡頭,正好看到和葉翰宇一起走來的安梓晨和榮軒。
安梓晨說:“辦理入院手續的時候遇到的,我哥怎麽樣了?”
葉佳夢嘆了一口氣說:“還在觀察中,醫生都不讓進去,對了,哥哥,安叔叔的電話打過來了,剛剛你不在,我就替你接起來了!”
這才想起來,手裏還有沒有挂斷的視訊。
葉翰宇将手裏的一個病歷袋,遞給葉佳夢,他自己則是将手機拿了起來。
當看到在裏面的安宏博時,葉翰宇的雙眸已經是通紅通紅的了。
“安叔叔對不起,我沒有保護好墨哥,都怪我!”葉翰宇已經在這裏守了一天一夜了,熬的雙眼都是紅血絲。
安宏博已經在往外走着了,現在車子已經安排好。
而他要知道的就是,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。
“翰宇,阿墨到底是怎麽回事,和叔叔說實話,你阿姨是不是也出了什麽問題?”這些事情盤旋在安宏博的心頭上,讓他怎麽也安不下心來。
葉翰宇張了張嘴巴,剛要說話,手機被一只小手給拿了過去。
擡頭,安梓晨的聲音已經淡淡的傳來。
“我們在中心醫院裏,你趕過來再說,這裏的事情我先處理着,你不過來的話,就什麽也不要問,因為你什麽也不能做,還只會打擾我們的時間,就這樣!”
啪!
又挂斷了!
安宏博的手迅速的在屏幕上劃開,再次撥了過去,剛剛接通,他自己就挂上了。
“家主那裏來電話問怎麽還不回去?”在旁邊的大漢是一起坐在車上的,看着安宏博的臉色非常不好就提醒了一下。
“你回老宅,和老爺子說,我女兒兒子和老婆都進了醫院,我現在馬上就回去,其它的事情愛怎麽着怎麽着吧?你下車,你繼續開,以最快的速度回去!”
“是,少爺!”
兩人都是保镖,在一定程度上要的就是服從。
更何況他們都是從特種兵退伍的,能夠來到安家,也是受了很大的恩惠的。
安家人從來不将他們這些人當下人,更多的是當成一些夥伴。
少爺在這裏已經呆的小半年了,一直都沒有回去過,剛剛一直在打電話,他們二人也是看在眼裏的。
所以這樣的安排,他們一點問題也沒有。
安宏博在車上,緊緊的握着手機,不時的看一下,就是擔心安梓晨會打來電話。
他多慮了,安梓晨就是擔心他太過着急,在路上出了什麽事情,所以才會什麽也沒有說。
“我哥的情況怎麽樣了,手術成功嗎?”安梓晨看着重病監護室裏問。
裏面的人非常安靜,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。
想着曾經自己也是在裏面住過的,而現在換成了安以墨了。
“醫生說能撐過今天晚上,就沒有性命危險了,柯叔叔剛剛一直在打電話确診,得到的結果不是很好。只看能不能撐得過今天了!”葉翰宇的手緊緊的貼在牆壁上。
那手上的傷口不時的滲出血,讓他整個人都有一股血腥味。
“過程?”安梓晨說。
他們就是昨天晚上沒有回去,而且在吃完飯後也不算是太晚,一直到今天下午,時間并不是太久啊。
“我和墨哥昨天又和他們一起去K歌了,當時也沒有喝多少酒,後來因為我這周的論文沒有交,就和墨哥提前走了,打算回家去再撸一把游戲,當時正在說着話的時候,突然之間就出來一批人,我感覺頭頂一疼,然後就什麽也不知道 了。後來被人送到醫院裏,我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,我才馬上聯系人去找墨哥,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,最後只好報警了,後來才在十裏地外的垃圾處理站找到的墨哥,就趕緊送來這裏了……我……我早知道是這樣的話,就不和墨哥一起回去了,哪怕就是唱一晚上也願意!”
說到這裏,葉翰宇已經蹲在地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