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時候人是不可以選擇自己的命運的,若冰現在是真正切切地感受到了這一點,未來的迷茫、現實的無奈,她唯獨能做的就是走下去……
坐在鵬的背上,正在飛往雲朝都城的路上……輕輕撫了撫鵬柔順的羽毛,“鵬,你說無楓他是不是好傻……我忽然覺得好想他……”
鵬只是輕柔的叫着……
三天的時間,若冰終于到了都城外面……似乎是已經沒有了半年多前的繁華了,一路上都是流民……
若冰現在背後背着那柄劍,劍柄上刻了三個字——寒血劍。手中牽着一匹馬,棗栗馬,若冰沒有想到鵬竟然可以變成馬的樣子……
截住了一個流民,“這位大嬸,請問怎麽都往外走?”現在若冰又是一身書生打扮。
“這位小哥,我勸你不要進城了,現在朝廷亂了!稅我們已經交不起了,趕快逃命吧!”說完匆匆走了……
若冰嘆了一口氣,翻身上了馬,“鵬,走進城看看。”
到了城門口,有士兵攔住了若冰,“來這何人?”
若冰直到現在不宜起沖突,雖然她現在心情很是不好,但還是“恭敬的”下了馬,“小生是來探親的,不只這位兄弟可否行個方便?”
士兵一看他文弱的樣子,沒把他放在眼裏,“交錢吧,現在進城都得交銀子!二兩銀子。”
“銀、銀子?”若冰不解,這進城何時還要收銀子了?
“有沒有?!沒有就別進!”
若冰突然覺得自己心頭一緊,寒血劍竟然不受控制地在振顫,似乎想要自己出來……若冰掏了掏,勉強掏出了銀子,“給、給您。”
“快走吧,快走吧!”那個士兵一臉的不耐煩。
若冰沒有再上馬,而是牽着鵬變得馬走在已經蕭條的大街上,街上的景象倒也不是有多破敗,但是每家每戶都門窗緊閉,還有一股一股的人湧向城門的……若冰也注意到還有一些讓人覺得十分怪異的官差在大街上走着,只不過相較于原來的官差,步伐顯得過于輕盈了,內裏顯得過于高深了……
若冰不動聲色的進到了滿香樓裏面,吃飯的人很少,且面色都十分的緊張……若冰進來似乎都沒有人理她。
若冰也沒有管那麽多,自己将馬拴到了馬廄裏面,當然沒有拴緊,拍了拍鵬的頭,便徑自上了樓……推門進了一個雅間……
果然不一會兒就有人上來了,看起來是掌櫃,“客,客官?您是打哪裏來的?這間房……”
若冰拿出來了師兄提前給了她的一塊天師門令牌,馬上,掌櫃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,與剛才判若兩人,“您稍等。”
關上了窗戶,又在門外喊道,“小二,送點菜上來!”然後好好關上了門,朝着若冰深深一鞠躬,“屬下見過聖女。”
“我不是。”若冰現在只想快點兒知道發生了什麽。
掌櫃沒有多說,直接切入正題,“您有所不知,現在都城十分的混亂,就是因為傳聞皇帝已經駕崩,太子即位。”
“太子即位?”
“沒錯,我們的人确定了這件事情,而且還确定了……先皇是被人毒死的……”
“現在誰知道?”
“除了我以外,還有兩個人,一個現在應該已經到達奎蘭國把這件事情告訴門主大人了,而另一個知道消息的已經死了……”
“誰殺的?”能混進宮裏的天師門門徒的武功不會容易得被人殺死。
“不知道,只是她出來的時候已經身中數毒,回天乏術了……而且……”掌櫃的表情變得十分的奇怪,“所用之毒和我們的非常相像……”
若冰沒有再說話,确實她現在應該對此早有準備了,但是卻還是令她難受……
“而且現在那些在街上的官差也是十分的奇怪,民間盛傳魔教複興了,因為最近三個月內都城失蹤了五六十名童男童女了,老百姓都說是被捉去練魔功了,所以人心惶惶……認為是太子在練魔功……”
“你覺得呢?”
“事關重大,屬下不敢妄自猜測。”掌櫃回答的很中肯。
“有見到上一屆的天師門門主嗎?”若冰有些害怕得在期待答案……
“傳聞……屬下認為不可信!”掌櫃的态度倒是十分的堅決。
“……算了,你先忙你的去吧,我有事會再叫你的。”
“是。”正好小二把熱好的菜送了上來,掌櫃親自端了進來,便關好門出去了……
若冰靜靜地就這樣坐了好久,直到菜都涼了,才拿起了筷子吃了起來……沒吃幾口又放下了,然後看着這空無一人的街景,發呆……
直到樓下似乎傳來了什麽聲音……
十分的嘈雜,若冰開了一個門縫……
“吃飯的都給我停下來!樓上的也都給我滾下來!”奇怪的官差中的一人,喊道,“你們,上去給我搜!”
若冰本不想惹事,想要從暗道脫身,卻不料這些“官差”的身手不錯,很快就到了樓上……看他們的底子,若冰可以确定這些人都是魔教的烏合之衆……倒也沒有再着急走,一臉平淡地走了出去,剛出去就被兩個人扯到了樓下……
“頭兒,上面就這麽一個書生。”
“小小書生還坐雅間,看起來還挺有錢的啊!來人,把他的包袱拿過來,我要親自搜!”
若冰倒是十分的鎮定,裏面他們搜捕出來什麽的,即使找到了那把劍,一幫小喽喽怕是也認不出什麽來……現在這些魔教的走狗,不過是狗仗人勢,到處為非作歹,搶掠財物罷了,或許還順便清理着都城中的其餘江湖幫派……
“頭兒!”樓上的一人大喊,“發現一個劍匣子!”
“好啊!”那官差頭兒頗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,“我倒要看看什麽劍,拿下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