奪娶長嫂,瘋批軍侯步步緊逼 - 第 134 章 第誰敢得罪淩侯

第1卷 第134章 誰敢得罪淩侯

是誰不想好好過?

但他現在周身的氣勢都不對勁,話到嘴邊她沒敢頂嘴,否則受罪的還是她自己,只咬着唇不說話。

淩骁遲遲沒有聽到她說話,卻也沒有強求,只輕撫着她的後背:“睡吧。”

他們談判結束,前兩日才定下的約定順勢作廢,新的約法三章奏效。

這次,淩骁比上次懂得遵守諾言,隔日做,風雨無阻。

說是隔日,但每次恨不能将她生吞了,做完她緩都得緩一日。

但有時候把她欺負的狠了,他也會收斂一點。

如此過了半月,淩申考完了春闱,即将就是天子出巡,春獵。

侯府的馬車早已經等在門口,淩骁帶着月瑤去給林氏請了安,便出門前往宮門外和大部隊集合。

淩骁沒騎馬,陪着月瑤一起坐馬車,馬車緩緩啓程,月瑤晃悠的有些困倦,眼皮子都沉重了起來。

不知道為什麽,林氏免了她的晨昏定省,她确實也起不來,晚上還得伺候這個禽獸,早上若是不多睡會兒一整天都沒精神。

她這陣子适應了晚起,突然要這麽早起,她都有點不習慣了。

淩骁将她攬在懷裏,低聲說着:“我今日要伴駕,一會兒不能和你一起了,到時候讓公主陪你。”

“但公主任性你也別跟着胡鬧,上次春獵就出了事,這次你不許進獵場,就在外面,那些貴夫人的應酬,你想去就去,不想去推掉也沒事。”

“若是有什麽事,你讓赤影來找我……”

他話還沒說完,忽然就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。

他頓了頓,垂眸去看她的小臉,她睡着了?!

他掐住她的小臉,捏了捏:“小沒良心的。”

她嘤咛一聲,有些不滿的皺眉,他又松開手,揉了揉她被捏紅的臉頰,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,唇角微揚。

馬車到了宮門口,方才停下。

淩骁掀開車簾子往外看一眼,外面已經熙熙攘攘的車馬,今日天子狩獵,百官随行,滿京的權貴都在宮門口彙合,随天子前往燕回山。

他将月瑤放到軟榻上睡好,這才輕聲下了馬車。

“侯爺。”赤影抱拳。

“你和青玉留在這跟着夫人,有什麽事及時報我。”

“是。”

劍霜則牽了馬來,淩骁利落的翻身上馬,劍霜緊跟着也上了自己的馬,策馬跟上了淩骁。

“今日骁騎營護駕随行,穆童那幾個老東西有什麽動靜沒有?”淩骁冷聲問。

如今骁騎營是給他了,但骁騎營已經被獻王掌管了一年,裏面安插了不少他的人,現在這幫老東西跟他陽奉陰違,淩骁接手後手段狠辣的拔除了兩個刺頭殺雞儆猴,卻還留了兩個老狐貍。

一來是為了彰顯仁慈,恩威并施,更好掌控,二來麽,他是給獻王留了個口子,等着獻王會不會利用剩下的兩個內應生事。

劍霜低聲道:“昨夜那個穆童悄悄去了獻王府,看樣子應該是蠢蠢欲動。”

淩骁眉梢微挑,天子狩獵,百官随行,骁騎營和禁軍一同護駕随行,雖說嚴防死守,但相比宮城的森嚴,燕回山上生事的到底還是容易一點。

去年蓮花教的教徒不就是借着春獵生事?

淩骁眸光微凝:“盯緊點。”

“是。”

很快,皇帝車駕已經出宮,百官車馬都跟着随行,浩浩蕩蕩綿延了好幾條街都看不到盡頭。

月瑤感覺到馬車已經啓程,晃晃悠悠的正适合睡覺了,她習慣性的蹭了蹭腦袋,似乎想找個更舒服的位置,伸手往前,卻撲了空。

她睫毛輕顫一下,迷迷糊糊的醒來。

睜眼,便看到一張放大的鵝蛋臉。

懷寧湊到她的眼前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:“你醒啦?”

月瑤倒吸一口涼氣,吓一跳,往後挪了挪。

“公主什麽時候來的?”

懷寧掰了一瓣橘子喂到她嘴邊:“半個時辰前就來啦,看到你在睡覺就沒吵你,你可算醒了,我快無聊死了。”

橘子肉怼到她的唇邊,月瑤張嘴咬住,将橘子吃進去,這才撐着胳膊從軟榻上坐起來。

懷寧又往自己嘴裏喂了一塊花糕:“大清早的你還犯困?月瑤,你這身子是越來越不中用了。”

月瑤哽了一下,想解釋什麽,想起昨夜的荒唐,又覺得還不如不解釋,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說話,只含糊的道:“昨天沒睡好。”

月瑤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,淩骁已經不在車內了,她掀開了車窗簾子往外看,馬車早已經跟着大部隊啓程。

延綿不絕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前行着。

赤影策馬跟在車旁:“夫人,侯爺已經去伴駕了,夫人若要找侯爺,小的幫夫人傳話。”

誰要找他了?

“不用。”月瑤放下了簾子。

“你們吵架了?”懷寧好奇的問。

月瑤掰了一塊花糕,悶聲道:“我哪兒敢跟他吵。”

他如今是越發的變本加厲,月瑤越躲他還越來勁,若是和他吵一架,最後還得被他順理成章的帶床上去,受罪的還是她!

懷寧點點頭,還煞有介事的道:“那倒也是,我聽說淩骁治軍極嚴,但凡敢忤逆之人,不是殺就是剮,月瑤你要當心點。”

“……”

月瑤不想再聊淩骁了,轉了話題:“這次春獵還在燕回山,公主還打算去獵兔子嗎?”

懷寧一聽這話臉都拉下來了:“別提了,還獵兔子呢,父皇都說了,這次連獵場都不許我進,去年出了刺客的事之後,父皇原本都不答應帶我來春獵的,我求了好久才勉強答應,但不許我進獵場,只能在外面。”

月瑤才想起來,早上她在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,好像聽到淩骁在她耳邊念,讓她不要進獵場。

想起去年這個時候,她跟着公主進了獵場,雖說只是在外圍獵兔子,卻沒曾想被早早埋伏的刺客盯上,險些送了命。

是淩骁救了她。

那時候,她還對他心存感激,以為他面冷心熱,是個好人。

月瑤蹙了蹙眉,從回憶裏抽離出來,轉頭看向公主:“既如此,不去也罷,公主安危要緊,我聽說燕回山那片桃林現在桃花開的正好,咱們可以去桃林玩,還能摘桃花的花瓣做香料,釀桃花酒。”

懷寧原本耷拉下來的小腦袋立馬又擡起來,眼睛都亮了:“好!”

兩人立馬湊一起讨論起桃花香和桃花酒的制作事宜,這一路将近兩個時辰的路程,倒是也半點不難熬。

等到正午時分,浩浩蕩蕩的隊伍終于上了燕回山,在半山腰安營紮寨。

馬車停下,懷寧和月瑤下了車。

“今日是休整,下午也沒什麽事,只有晚上在行宮有個晚宴,一會兒我換身衣裙再來找你,我們去桃林玩。”懷寧興奮的道。

她已經許久沒出宮了,難得出來玩,當然高興。

月瑤也跟着點頭:“我一會兒讓春兒将午膳也帶上,咱們去桃林找個亭子用膳。”

“這主意好!”

兩人讨論好了,打定了主意,赤影走上前來:“夫人,侯爺在營帳等您。”

懷寧這才道:“那你先去吧,我們一會兒見!”

“好。”

懷寧興沖沖的就跑了,她一心想着趕緊換身輕便的衣裙先去桃林轉轉,她去年在那還埋了一壺酒,不知道現在挖出來還能不能喝。

誰知一不留神,險些撞上了人。

她有些生氣的擡頭,卻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,身形修長,一身月白長袍,袍角還繡着精致的雲紋。

她臉色更難看了。

他後退一步,垂眸,拱手,端方守禮:“公主。”

懷寧生氣的道:“你剛差點撞到我!”

“臣一時疏忽,公主恕罪。”

相比起懷寧的情緒憤然,他淡然許多,雖說是請罪,語氣也沒什麽起伏。

懷寧原本還想跟他一較高下,沒想到他請罪請的這麽快,讓她一肚子的火氣忽然無處發洩,怪憋悶的。

他這般端方守禮的樣子,倒是反襯的她無理取鬧了。

懷寧重重冷哼一聲,憤憤然轉身就走。

才走出去幾步,又覺得心裏不平,轉頭又繞回來,氣沖沖的走到他跟前站定:“你別以為父皇賜了婚,母後又拘着我學規矩,我便心滿意足的嫁你。”

鄭霖臣淡聲道:“公主若是對婚事不滿,該去同陛下說。”

懷寧被堵的一梗,卻又擡起下巴,像是給自己壯膽:“我是懶得說!反正要嫁人,嫁誰不是嫁?父皇給你我賜婚,也無非是為了穩固朝局,我是公主,自然也肩負責任,無可厚非。”

鄭霖臣擡眸看她,等着她的後文。

“但是,”她掐着腰,氣焰終于上來,“往後便是成了婚,我們也各過各的!互不相幹!”

鄭霖臣看着眼前這位如傳聞一般刁蠻任性的小公主,眸色依然平靜:“但憑公主安排。”

懷寧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那口氣分明發洩出來,卻好似還堵在嗓子眼。

這個人,真是太讨厭了!

她無話可說,只能重重冷哼一聲,憤然大步離開。

看着公主走遠,鄭霖臣身邊的随從小厮才忍不住道:“懷寧公主當真是嬌蠻任性,可國公爺偏偏讓世子娶公主,府中又不是沒有其他公子……”

鄭霖臣掃他一眼,語氣冷肅:“編排什麽?”

小厮忙低下頭:“小的多嘴了,小的只是為世子不平……”

鄭霖臣擡眼看一眼公主憤然離去的方向,她已經走遠了,淡淡的收回視線:“再讓我聽到你嚼舌頭,自己下去領板子。”

“是。”

鄭霖臣轉身往自己的營帳走去,新帝登基,國公府雖說世代勳貴,終究還是要仰仗天子恩寵,天子賜婚公主,對鄭家而言是莫大的榮幸。

而鄭國公府雖說子嗣衆多,但公主千金之軀,怎可能不嫁世子?

他八歲就被封世子,自小便知道自己肩負家族未來的重擔,從未行差踏錯,沒有什麽事擔不起的。

月瑤回到營帳的時候,淩骁已經在裏面坐等了。

“怎麽現在才到?”

她馬車在後面,但晚了他足足兩刻鐘。

“和公主說了一會兒話。”

春兒等人将行囊拿進來,月瑤便打開包袱翻找一下,想換身輕便的衣裙。

淩骁見她語氣敷衍,原本就有些不好看的臉色又沉了幾分。

她翻出了一套衣裙,剛一起身,撞到了他的胸膛。

他順勢攬住她,放緩了聲音:“還跟我生氣呢?”

從早上開始她就不理他了。

她眉心微蹙:“我哪敢跟你生氣。”

“昨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他把她圈在懷裏。

昨夜一開始的确只打算做一次的,後來做完一次,看到她赤身裸體的縮在床上小臉潮紅的喘氣,一時沒忍住。

“我下次不這樣了。”他哄着。

月瑤不想理他,他說話跟放屁一樣。

淩骁又接着道:“一會兒我讓人傳膳,你先用午膳,再歇息一下,我還有些事忙,估計要晚點再回來。”

本來就是不放心她特意回來看看,春獵事多紛雜,他沒多少空閑。

“嗯。”她随口應着。

淩骁見她臉色沒那麽抵觸,也稍稍放了心,看來她今天心情還不錯。

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臉:“我走了。”

然後松開她,轉身離去。

月瑤氣悶的看一眼他離開的背影,抱着衣裙去換了一身衣服。

而此刻,獻王也已經到了營帳裏。

才一進來,便有人早等在裏面,匆匆上前拱手行禮:“參見王爺。”

獻王看他一眼,笑着道:“莫公子久等了。”

對能用得上的人,獻王從來不吝啬自己的和氣。

“你可知道本王今日讓你來,是為了什麽?”

莫子謙擡眼,對上獻王意味深長的眼睛,沉聲道:“王爺是想對淩侯下手了?”

“你覺得,今日算不算是個大好時機?”

“天子出巡,禁軍和骁騎營共同把守,如今禁軍是汪統領掌管,而骁騎營則是淩侯掌控,若是出了什麽事故,淩侯自然難辭其咎。”

獻王笑了兩聲:“莫公子是聰明人,本王喜歡和聰明人說話,但本王今日要的,可不僅僅只是淩侯難辭其咎。”

獻王收了笑,眼神多了幾分狠辣:“本王要他死。”

淩骁不死,太子的籌碼太大,他根本不可能有機會。

只有淩骁死了,對付太子,才是一勞永逸。

莫子謙眸光微滞,胸腔裏好似也燃起了無盡的怨恨,袖中的手緊握成拳:“王爺想如何?”

獻王看着他,笑的陰損:“淩侯近來春風得意,新婚燕爾,他挨了一百杖才求來這門大逆不道的婚事,想來是對那姜月瑤上心的很。”

莫子謙猛一擡頭,臉色微變。

獻王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,笑着道:“放心,本王對姜月瑤的命不感興趣,一個女人而已,無非是拿來牽制淩骁的工具,本王要的,只有淩骁的命。”

“抓了姜月瑤,本王不怕淩骁不來。”

“聽說你父親也來了?本王也願意給你機會,今日只要幫本王成事,你大可趁亂做任何你想做的事,得到你想要的任何東西。”獻王語氣誘惑。

莫子謙心跳開始加速,血脈砰張,壓抑在心底裏的那股子野心和不甘翻湧而上。

得到他想要的,任何東西。

他眸光一沉,下了決心,卻又還是猶豫道:“姜夫人身邊時刻跟着人,若是真要下手,只怕也不容易。”

淩骁陰險又謹慎,他早發現月瑤身邊一直跟着人,幾乎每次他出現,那後面跟着的侍衛都警惕的盯着他。

“無妨,姜月瑤只是誘餌,只要能引淩骁來,便足夠了。”獻王看向莫子謙,“本王知道,你和姜月瑤關系要好,她必定是信任你,若你出面,事情好辦的多。”

“聽憑王爺吩咐。”

桃林。

這一整片的桃花都已經盛開,月瑤順着羊腸小道進了桃林。

“夫人,這燕回山的桃林不愧是燕京一絕,這一望無際的桃花,山花爛漫,實在漂亮!”春兒都忍不住感慨。

月瑤伸手折了一枝桃花,放在鼻尖嗅了嗅,桃花的清香鑽進鼻子裏,她眼睛也亮了幾分:“這初春的桃花開的正好,又新鮮又芬芳,咱們摘回去做香料,必定賣的好。”

“那一會兒夫人和公主用完午膳便可采摘了。”春兒笑嘻嘻的道。

月瑤擡頭,便看到懷寧已經在八角亭裏沖着她揮手了。

月瑤揚起笑來,加快了步子走進亭子裏。

“公主。”

“你怎麽才來?我等你好久了,我都要餓死了。”懷寧嘟囔着。

月瑤在她身邊坐下:“我瞧着這附近還有山澗,我們一會兒摘了桃花再去山澗裏看看有沒有魚。”

“好哇好哇!我正想吃魚呢,咱們要是抓到魚了,咱們晚上就烤魚吃!”懷寧一聽這些就來勁了。

月瑤拿起筷子,又想起什麽似的問:“晚上不是說有宮宴?”

懷寧臉又拉下來:“我才懶得去,反正也沒好事。”

月瑤忍不住笑:“誰又惹你了?”

懷寧剛要喂到嘴邊的一塊八寶鴨都沒送進去,又放回碗裏,還重重的拍下筷子,憤憤然:“別提了,我今天晦氣的很!我方才還撞上鄭霖臣了。”

月瑤反應了一下:“鄭世子?”

“他走路不長眼險些撞到我!”

月瑤也放下筷子,神色凝重:“他故意的?”

“那倒不是。”她當時自己也沒看路。

“他沒道歉?”

“那怎麽可能?!本公主能放過他?”

月瑤莫名其妙:“那你生氣什麽?”

懷寧梗了一梗,又生氣的道:“反正我看着他就覺得不對勁!”

“哪裏不對勁?”月瑤又重新拿起筷子,夾了一個肉圓子。

“他雖說跟我道歉了,态度也還算恭敬,但我總覺得他很不簡單。”

懷寧突然湊近了她,臉色嚴肅:“我覺得這個人不是省油的燈。”

月瑤倒是不以為意:“鄭世子早就入仕,在朝為官,沒點城府也不可能。”

淩骁現在除非要和外男議事,其他時候都待在寝屋,書房成了擺設,一堆的卷宗和折子搬進來,将月瑤的小書架擠的滿滿當當。

那些朝中之事她不想看都能看的七七八八,總結下來就是,在朝為官的沒有蠢人。

懷寧瞪着眼睛:“你幫誰說話呢!”

月瑤眨了眨眼:“我自然幫你,但也不能一點道理都不講。”

再說了,這鄭世子就算有些城府,但也謙遜守禮,的确也挑不出什麽毛病來。

不像淩骁,強勢又霸道,心眼子多的數都數不完。

想到這裏,月瑤将筷子重重的戳進肉圓子裏。

“公主好雅興,在桃林用午膳。”

懷寧和月瑤回頭看過去,竟是陳詩韻來了。

懷寧眉頭擰起來,今天真是晦氣到家了。

而跟在陳詩韻身後的,還有一些貴夫人和貴女,燕回山的桃林是京城一絕,女眷跟來獵場,大都不會進圍場,這桃林必定是都會來轉轉的。

這小小的八角亭一時間熱鬧了起來。

懷寧皮笑肉不笑:“獻王妃也挺有雅興的。”

到處找不痛快。

陳詩韻看一眼坐在懷寧身邊的月瑤,臉上的笑添了幾分生硬。

這村婦當真是飛上枝頭了,如今從容自若,穿着顯貴,乍一看,倒真成了出身名門的貴夫人。

她身為王妃都沒她體面。

而她在獻王府被獻王肆意打罵發洩,也就出門強撐體面,早上對鏡自照,眼角都添了幾根憔悴的細紋,她被折磨的生不如死,姜月瑤反倒氣色紅潤,眼裏坦然的無畏,足以見得淩骁多寵她。

袖中的手掐進掌心,她恨得心都在滴血。

短短一年時間,她們身份境遇便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,姜月瑤搶了本該屬于她的一切!

她怎麽甘心?

“王妃。”月瑤起身,客氣的問候。

陳詩韻眼神好似淬了毒,盯着她半晌,才終于扯出笑來:“還未恭賀侯夫人大婚之喜。”

旁人也都跟着恭賀月瑤。

陳詩韻抛了話頭,但卻沒人敢順着提姜月瑤二嫁之事。

又不是活膩了,非得上趕着得罪淩侯?

姜月瑤牽唇笑了笑:“多謝。”

大概是和淩骁在一起久了,她這臉皮也算是練出來了,她不是聽不出她們的言不由心,但她并不想放眼裏。

懷寧有些不耐煩應付陳詩韻,直接道:“本該請王妃一起用膳,但宮人只備了這幾碟菜,亭子也坐不下,就不留王妃了。”

陳詩韻忽然笑了:“好,我就不久留了。”

她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姜月瑤,然後轉身離去。

轉身的一瞬,眼神瞬間陰冷,她此刻風光又如何?過了今日,她便會成為一條落水狗,比她凄慘萬倍的落水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