奪娶長嫂,瘋批軍侯步步緊逼 - 第 119 章 第迎親

第1卷 第119章 迎親

他再次靠近她,她偏開頭躲開,他的唇擦着她的臉頰滑過,垂眸,視線落在了她纖細的頸子上。

此刻白嫩的頸子右側,隐隐還可以看到一道極淺的淡粉色,只有湊的很近才能看到,是他第一次見她在她頸子上留下的劍痕。

她那時也沒有用什麽去疤痕的藥膏,她大概自己都忘了。

可他沒忘。

從第一次見她的那一刻起,她就已經屬于他了。

淩骁自從受刑之後,朝中非議的聲音也漸漸平息了許多。

一來是因為這一百杖的刑罰的确不輕,也就得虧他是個武将,換個文官只怕不死也得殘,而明眼人也都清楚,如今朝中淩骁是定海神針,為了這等大逆不道之事,受些皮肉刑罰也就罷了,真的要給他削權,只怕這朝中也沒別人能鎮得住了。

二來麽,卻是因為另一件事突然壓過了風頭。

一個農婦告了禦狀,告獻王為了擴建王府侵占良田,逼死了她相公。

這事兒一出,皇帝大怒。

皇帝将一本折子砸在了獻王的腦袋上:“朕登基這一年來,費了多少心血穩固朝堂,夙興夜寐,你倒好,朕還在焦灼,你倒是先迫不及待的享受起來了,擴建王府,還侵占百姓良田,逼死了良民,朕苦心經營,維系民心,卻被你毀之殆盡!看來你比朕更适合當皇帝!”

獻王被砸的額頭都被磕破了皮,吓的忙跪在地上磕頭:“父皇,兒臣知罪,兒臣也是無心之失……”

“這件事壓了半年多才呈到朕的面前來,你無心之失?朕看你懂的很!”

皇帝冷笑:“京兆府那幫東西本該是為民請命的,如今壓着這樁案子不漏氣,可見全是你的走狗了?來人!将京兆府尹直接下獄,京兆府上下全部移交大理寺徹查,但凡涉嫌勾結受賄的,通通處死。”

獻王吓的臉都白了。

“至于你,”皇帝瞪着他,“滾回去閉門思過!骁騎營你也不必再管了,交給淩侯。”

“父皇!”獻王臉都垮了,骁騎營是他手裏最重要的一張牌,父皇怎能說拿走就拿走?還交給淩骁?!

淩骁都做出那大逆不道之事了,父皇還偏心他!

“滾!”皇帝厲喝一聲。

獻王到底沒敢再多說,連滾帶爬的退下了。

皇帝臉色還陰沉着,高公公忙端了一杯茶上前:“陛下喝口茶消消氣。”

皇帝接過來喝了一口,才問:“淩骁這傷養的如何了?”

“張院判昨兒才來報,說淩侯身強體健,這一百杖雖說打得重,但好歹沒傷了內裏,将養了這些天,已經漸漸好轉了,應該是不耽誤下個月大婚。”

皇帝看他一眼:“一百杖的傷好的這麽快?我看你這老東西背地裏做手腳了。”

高公公忙道:“奴才可不敢啊!”

高公公讪笑着:“這淩侯傷好的快,陛下不也高興麽?畢竟又把骁騎營這麽大的擔子交給他,侯爺不盡快養好傷怎麽成呢?”

“這幫人,沒一個讓朕省心的!”

皇帝沉沉的吐出一口氣,才問:“他婚期定在什麽時候?”

高公公笑呵呵的道:“下個月初七。”

皇帝愣了一下:“這麽早?”

“淩侯做事向來雷厲風行。”

皇帝冷笑:“朕看他是生怕這婚事有變,巴不得明天就成婚,當真是沒出息,為了個女人迷了心竅。”

高公公讪笑着:“可見侯爺是重情重義之人。”

皇帝涼飕飕的看他一眼,高公公心虛的低下頭。

殿外。

懷寧站在門外,看到獻王灰頭土臉的離開。

而殿內的說話聲還在響起:“罷了,他這些破事朕也懶得管了,如今刑罰都受了,婚也賜了,他且消停着吧!”

懷寧扶着門的手一緊,發出了些許動靜。

“什麽人?”高公公立馬喝斥一聲,以為是外面守着的小太監不盡心。

懷寧便走了進去。

高公公立馬變了臉色,笑着道:“公主怎麽來了?”

自從淩骁和姜月瑤的事鬧出來之後,懷寧已經悶在自己寝殿好幾日沒出門了。

皇帝知道她的心事,但也不想慣着她,索性由着她自己消化情緒。

“兒臣給父皇請安。”懷寧行禮。

皇帝冷聲道:“你還知道來給朕請安?朕看你也是無法無天,朕寬縱你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,如今也不能再縱着你胡鬧,你的婚事拖了一年了遲遲沒定下,你母後為此都操心,今日你來請安正好,朕也打算拟旨,讓你和鄭世子的婚事定下。”

皇帝語氣不容置疑,顯然這次是并不會再讓她拖延了。

而高公公則提了一口氣,以為公主怕是要鬧起來。

可沒曾想,懷寧這次格外的平靜,沒有絲毫反抗,只垂着頭:“兒臣遵旨。”

皇帝都愣了一下,似乎始料未及。

忽然之間,他怎麽覺得這個嬌縱任性的女兒長大了。

一個月的時間過的飛快,淩骁傷養得不錯,漸漸好轉,活動能力越來越強,對月瑤也越來越得寸進尺。

月瑤回回忍無可忍的要生氣的時候,他又立即放軟了态度,虛弱着一張臉說下次不這樣了,鬧得她一口氣活生生又憋回去。

不知怎麽回事,淩骁臉皮好似越來越厚了,她都有點拿他沒辦法。

如此鬧騰着,轉眼間,已經到了三月初七。

正是初春,草長莺飛的時節。

侯府挂滿了紅綢,四處張燈結彩,喜氣洋洋,府門口已經被車馬堵的水洩不通。

淩骁站在屋內,穿上一身正紅喜袍,金冠束發,這是他第一次穿豔色的衣袍,對鏡子看一眼,眉梢微挑,眼裏張揚出一抹肆意來。

“侯爺,已經好了。”下人們侍奉他穿好的衣袍,退到了一邊,沒敢擡頭看。

“迎親吉時到了嗎?”他問。

劍霜笑着道:“還沒呢,再過兩刻鐘出門。”

淩骁點點頭,擡腳邁出去,先去待客。

“侯爺,季大人來了。”

話音方落,季淮竹興沖沖的聲音便傳來了:“侯爺大喜!”

然後才一走近,忽然又吓一跳:“嚯,你突然穿這一身還怪吓人的。”

淩骁臉色陰了幾分,袖中的手收緊,又松開,大喜的日子,不能找不吉利。

“滾。”

季淮竹稀奇的很,啧啧道:“你這傷就好了?一百杖我想着怎麽也得養個三五個月,你一個月竟就能行走自如了,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,你這費勁求來的婚事,就是爬也得爬起來。”

淩骁涼飕飕的掃他一眼,看到滿府的紅綢,唇角卻微揚:“你又沒成過婚,自然是不懂的。”

季淮竹笑容微僵。

眼看着府裏的賓客越來越多,淩骁又問劍霜:“到吉時了嗎?”

劍霜讪讪道:“侯爺,還早,還要等兩刻鐘。”

這才說了兩句話,能過多久?

淩骁眉心微蹙:“她搬到別苑去也不知住不住的慣。”

月瑤要出嫁,自然不能從淩家出嫁,所以得搬到府外去,再親迎回來。

劍霜默默道:“夫人昨晚才搬過去,就住一晚,應該無礙。”

“赤影和青玉傳消息來沒有?”

“沒,侯爺放心,他們沒傳消息,可見夫人一切都好。”

淩骁心裏卻莫名的煩躁,總覺得這看似熱鬧的府裏缺了什麽,空落落的,很不踏實。

他直接邁開步子走出去,冷聲道:“不等了,即刻出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