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玉奇緣之姻緣劫 - 第 135 章 木偶假人

第一百三十三章 木偶假人

突來的事情,電光火石之間,簫轶懷裏靠着司淇,琴音入身,琰是反擊都來不及。

遭到禁锢,琰這才知道琴音意圖的是自己,被困的他是懊悔不已。怒道:“琴音,你要是敢碰茜瑤一下,我就毀了你的天音琴。”

“碰一下就毀了我的天音琴?”琴音笑着搖了搖頭,接着說道:“琰,你放心吧,我絕對不碰她,我會讓她來碰我的,再給我生個大胖小子,你這舅舅是做定了。”言畢是放聲大笑。

聽得此話,琰是想死的心都有,吼道:“琴音你敢!有種的,你就別使詐……”

未等他說完,琴音便笑道:“聖尊稍安勿躁,時候到了,本君定放你出來!”言罷,便收了天音琴,根本不給琰再開口的機會。

在琴音的虛鼎裏, 琰怒吼着又喊了一聲“琴音”。

琴音笑了笑,将昏迷的司淇收進了衣袖後,往雷霖嘴裏扔了一顆丹藥,便向啓顏和綠旋掠走的方向飛了去。

琴音早在綠旋身上下了法術,憑着法術的牽引,沒過多久,便找到了啓顏和琰的約定地點。

琴音飛落下地時,啓顏正欲折返去找蕭轶。

見着蕭轶,綠旋淺施了一禮,“少主,綠旋拖累少主了。”

琴音笑了笑,“無妨的。”

“司淇呢?”啓顏問道。

琴音沉聲說道:“被他打了一掌,傷得不輕,此處已近雲夢山,你去前面看看,是否有合适的地方,先療傷再回曌月谷。”

“好,我這就去!”

有着蕭轶的皮囊,啓顏對這眼前人是沒有半點的懷疑,言罷,便飛掠而去。

見其遠去,琴音是當場就擊暈了綠旋,亦收進了衣袖之中。

稍刻,啓顏返回,問起綠旋,琴音言說自己讓她先回曌月谷去了,免得蕭老夫人擔心。

啓顏深信不疑。

兩人來至一山洞後,琴音将昏迷的司淇交于啓顏療傷,趁機下手偷襲了啓顏,亦将其收進了袖底。

此地已近雲夢山,對付啓顏,琴音是相當的小心。已知天玄在雲夢山的他亦怕橫生枝節。

琴音知道天玄在雲夢山,這事應歸功與菱鑰。

月前,天玄挾迫祈願誘茜瑤吃下無妄果,綠旋蹲守月牙湖求證,菱鑰知道得一清二楚。兩人合作後,琴音便知曉了這事。他也夜探過雲夢山,只是未見到真天機。但真天機的身份他是已猜測到了的。

事畢,琴音便變出了三個早已備下的木偶小人,将指血滴在了木偶的印堂,一番作法後,三個木偶便變成了收在袖底的啓顏他們。

有血有肉的木偶假人,有了琴音的神血和他給予的思想,那可是,真的比真的還要真上三分。

琴音已非當年,如今的他修為與造詣早已不可估量,滴血幻化的假人,那是根本不可能會看得出來的。

端詳了一會自己的傑作,琴音便遣木偶人去曌月谷,囑咐三個木偶告之蕭老夫人,言說蕭轶中途去了雲夢山要晚些回家。

木偶們應聲而去,琴音環視了一下石洞,随後,便将收在衣袖裏的三個,封印在了石洞,緊跟着飛去了雲夢山。

借着蕭轶的皮囊,琴音是三言兩語便騙過了天玄。

天玄依着天帝的意思,将要在夢裏破解月影巫咒之事告訴了他,言說天帝要他娶了兔兔。

琴音拒絕,要求天玄帶他去見天帝。天玄應下後,将他帶至了雲夢湖底的石窟之外。

石窟下着結界,天玄在牆上輕叩了幾下,“天帝,少主來了!”

裏頭沒有回應,過了一會後,結界自動消失,天玄告訴了位置後,便退了出去。

強壓着滿心的厭恨,琴音在外頭駐足了一會後,才走了進去。順着昏暗蜿蜒的石道而下,他是一邊走一邊心裏暗暗地将天帝咒罵了個千萬遍。

石道很長,走了有小半刻,才到得天帝住室——

方正寬敞的石窟,裏頭很是亮堂,除了那壁上嵌着數顆夜明珠,四壁光禿無一擺設物件,陳設亦極其簡陋,一張書案一方凳子,一桌一椅,石床上一方淡紫玉枕,一條幾處破洞的粗布被子,天帝打坐在床上。

琴音認得那玉枕,那是天後之物。當初還是神君的煜當面求娶蘭諾,以青玉贈之,蘭諾羞于應答,托仙婢捎了這玉枕給他,以明心意。

站在床前,看着閉目打坐的天帝,琴音是恨不得現在就滅了他。

但血海深仇,他不能讓他死得這麽痛快。

琴音站了一會後,天帝先開得口:“我以為你是明白了你身邊之事,才來這裏找的我。身上隐藏不了的怨恨之氣,看來,你是絲毫也沒明白過來。”

天帝的言中之意,聽得琴中暗中一怔,不過,他是随即便明白了過來,天帝這是在說琰怨恨他抹姻緣石之事。

不過琴音也是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

天帝問罷,琴音便借蕭轶的口說道:“出爾反爾,毀人姻緣,讓人如何明白?”

這話同樣适合于琴音。

天帝仍是閉目靜坐,言語道:“我只不過抹了曜夜強附于姻緣石上的,怎就成了毀人姻緣?若非要如此說,毀人姻緣的,不單是我,曜夜亦是。”

當初查看姻緣石,上頭是衆多名字,琴音亦在其中,連尚未出生的沛睿都有,天帝這話沒毛病。

看罷姻緣石,天帝和曜夜是呆傻了好幾日,後來明白了一道理。衆多的人選,那是瑤是天地正主,女帝之故,就如君王有衆多妃嫔一樣。

玉瑤本無姻緣,瑤是衆多姻緣駁雜之極,天家情緣為了權衡難有真情,有似無,天道就是這麽玄妙難測。

琴音冷冷一笑,接着話頭,輕飄飄地說道:“既是如此,那您為何又偏執于玘?您倒不如不作為,自古帝王多妃嫔,三界雨露均占,女帝有幾個男妃也是可以的。”

琰是打死他也說不出這樣的話,琴音則不然,他這是要氣死天帝!

一聽,天帝果然是勃然大怒,睜眼道:“謊謬!一只茶壺配幾只杯子正常,你可曾見過一只杯子配幾只茶壺的?”

琴音嗤之以鼻,“那您可有見過箸筒中放一只筷子的。最起碼,也得一雙吧,我是無所謂的。”

箸筒裏放筷子,嘿——

“你……”

“我,我怎了,我沒說錯呀!”

琴音應答如流,耍嘴皮子,天帝那是差遠了。

“一女多夫,虧你說得出口!更何況……更何況,瑤兒她現在是你的妻子,做夫君的竟說出這等言語,你真不要臉……謊謬……謊謬……謊謬至極!”天帝氣得有點說不出話,臉色難看得要命。

琴音也不回嘴,滿臉笑意地看他,看着他氣得绀紫的臉,那就是兩個字——痛快!

那眼神,那表情,明罷着就是,氣死你!——氣死你活該!

天帝明知這些言語也就是氣自己的,奈何他是太過正經。又因為瑤是他的女兒,他丢不起這臉。說說也是丢臉的。

看着蕭轶,他是氣得發抖,冷哼了一聲後叨叨道:“頑劣至極!頑劣至極!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……”

琴音一愣,試探着說道:“我無父無母的,若非要說有,那也就是您教導有方,是吧,天父!”

琴音言畢,天帝是“阿呸”了一聲,跳下床,連聲的“滾滾滾”,随後指着蕭轶的鼻子怒道:“誰是你爹,殇璃才是你爹!回去給我要了那狐貍,你高興,別人也行!破了月影的詛咒,你趕緊給我滾了!”

“謊謬!”琴音給了天帝一眼白,刺激道:“那時,您是天!毀婚、殺人、弑妻滅子,樁樁件件您說了算。如今,要不要娶那狐貍,我說了算!您老保重,孩兒下回給您帶孫子來,告退了!”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前後幾句輕飄飄的話,氣得天帝這正兒八經的主是渾身發抖,外帶跺腳,只恨當初沒宰了這小兔崽子。琴音是哈哈一笑,轉身出了石窟。留下天帝在裏頭直罵“妖孽妖孽”!

見着了天帝,琴音算是心裏有了底。出雲夢湖,天玄還在湖邊等他,見着他,天玄亦勸說了幾句,意思也就是讓琰取了兔兔,言說好早日破了月影的詛咒。

琴音打哈哈地應付了幾句。不過,對天玄,他是比對天帝好多了。

天玄好比瑤的“奶媽子”,那是瑤極在意、感激的一個人。為了天玄,瑤那是可以跟天後翻臉的,他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。

氣了天帝一頓,琴音是悠哉悠哉地到了月牙湖附近,退出了蕭轶的身體,作法讓這沒有元神的空殼活了過來,演了一出,蕭轶被被蒙面魔頭追殺的戲碼,将蕭轶送給了菱鑰去領功。

當然,菱鑰是知曉了蕭轶已是空殼,琴音答應過她,事成後就把琰的元神給她。

帶着受傷昏迷的假蕭轶,菱鑰和幾仙婢匆匆回了曌月谷。

天色已晚,菱鑰走後,琴音也便回了幻海歸墟。

到時,暮幽宮裏的一切,衆侍已打點妥當,披紅挂彩,珠簾星燈,喜氣洋洋。

光華殿中,紅幔垂挂,貼着大紅的囍字,依着琴音的意思,她們已給沉睡的茜瑤換上了大紅喜服。喜服是當初備下的喜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