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朗月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踏實,今天剛将周友平的案子破了,移送了司法機關。而自己始終是要面對自己的過去的。
雖然現在的父母對自己很好,她也有了自己喜歡的人。可是父皇養育了她那麽多年,自己不能在身邊盡孝,但也要保他一生無憂。
風朗月又翻了個身,實在是睡不着。于是爬了起來,穿上衣服。偷偷的走了出去。飛飛被風朗月驚醒了,眯了眯眼睛,用前爪摸了一下臉,偷偷的跟了出去。
風朗月看了一下表,淩晨2點,這個時候正是睡的香甜的時候,街道上空空當當的,沒有人,帶着一抹肅殺。
風朗月走到主街,卻不知道要去哪兒。只是一味的往前走着。也不知走出了多遠,不知不覺居然又來到了阜陽胡同,這回風朗月沒有走到108的門前,只是遠遠的站在那兒,看着門口。
飛飛悄悄的靠近,站在風朗月不遠處的牆上,順着風朗月的目光,也看着那個爬滿了爬山虎的大門。心裏有些擔憂。
它早就發現這幾天風朗月心神不寧,卻沒覺察到風朗月的身體出了什麽狀況。一開始它覺得可能是工作上的問題,但是風朗月從來都沒出現過這種情況,而且是一連好多天。
飛飛默默的記住了來這兒的路,看着風朗月轉身走了,也就悄悄的跟着走去。
風朗月第二天眼眶有些黑,爸爸媽媽可心疼壞了。
袁軍這邊立馬說:“是不是太辛苦了,今天你就別去上班了,這臉上還有傷,也不知道會不會落下疤。”
高霞在旁邊附和着:“可不是呢,警隊沒人了,抓個人還得用你親自去,我好好的姑娘,跟他們大老粗能一樣嘛~”
風朗月默默的聽着,感受着來自親人的關懷與溫暖。心裏卻是五味雜陳,眼睛都酸了。
卻不能讓兩個人看出端倪,就強笑着說:“哪有那麽誇張,醫生說了,這臉不會有疤的,沒兩天就好了。不過說來,我今天還真不想去上班了,爸,不如你給林隊打個電話?”
風朗月一直沒敢跟兩個老人說自己戀愛的事兒,畢竟自己在他們眼裏還是太小了。才18歲而已。
袁軍自然高興的應承了下來。這邊吃了飯就給林莫凡打電話。
袁軍:“莫凡啊,”
林莫凡:“袁伯父”
袁軍:“伯父跟你說個事兒,朗月今天不舒服,我想讓她在家休息一天,她不同意,我就想着跟你說一聲,看能不能給她放一天假呢?”
林莫凡一聽風朗月病了,緊張的要命,卻又不敢表現出來,只是慢悠悠的說:“哦,這樣啊,伯父,你讓朗月安心在家休息,明天不來也沒事兒,這邊我說了算!不過,她病的很嚴重嗎?”
袁軍頓了一下,想這自家閨女其實就是沒睡好,不過要是讓他知道了,怕是覺得朗月太嬌氣了,于是睜眼說瞎話:“恩,昨天一晚沒怎麽睡,現在都起不來了。”
林莫凡心裏一緊,貌似随意的問了句:“那去醫院了嗎?現在怎麽樣了,感冒了還是發燒了?”
袁軍有些奇怪,卻沒有多想,只是繼續說謊:“哦,就是有點發燒,早上吃了退燒藥,睡下了!”
林莫凡松了口氣,接着說:“那就好,讓她好好休息,最近也沒有案子。”
袁軍這邊說了謝謝就挂斷了電話。
林莫凡想給風朗月打電話,卻想起來袁軍說風朗月在休息,到底還是忍住了,想着一會兒直接過去看看得了。
回頭跟風朗月擊了一下掌,風朗月笑着說:“爸,你說謊真是說的爐火純青啊,媽,你是不是就被爸的謊言給騙來的。”
袁軍幽怨的看了女兒一眼,期期艾艾的說:“哎,我還不是為了你,真是世風日下啊,好人難當啊,害的為父晚節不保~!”
高霞這邊喝了水,盡數噴了出來,趴在那兒的飛飛遭了秧,“喵”的一聲蹦起來老高,随後嫌棄的使勁抖了抖,随後就用自己的爪子摸着臉。
三個人別飛飛逗得不行,高霞更是又好氣又好笑,只得數落袁軍:“讓你在那兒瞎說,你看飛飛都看不下去了。”
袁軍也不反駁,心裏說,飛飛是看不下去你噴了它一身水。
袁軍:“朗月啊,你今天不去上班,再去睡會兒,之後你打算幹點啥?爸媽也請假啊,陪你出去逛逛,該給你買衣服了!”
高霞也贊成,“是呢,昨天你穿的衣服都刮壞了~”
風朗月請假是有事要去辦,自然不能讓兩個老人留下陪自己。于是馬上說:“你們可別買了,衣櫃裏都裝不下了,再說我最近真是累的狠了,想在家睡一覺,幾點起來還不一定呢。你們盡管去上班,晚上回來一起吃飯就行。”
高霞還有些不放心,問:“你不會是真的生病了吧”随後用手摸了摸風朗月的額頭,發現沒有發燒。
風朗月:“昨天案子終于結了,我興奮的睡不着而已,睡一覺就沒事兒了。你們放心吧,趕緊去上班吧,一會兒該遲到了。中午我叫外賣或者出去吃就行,你們都不用擔心了。”
兩個人想了想,到底還是去上班了。
風朗月見兩個人走了,自己趕忙也回了房間,收拾了一下,帶着電話和鑰匙和錢包,将飛飛關在了屋裏,這才走了。飛飛在門後不安的轉來轉去。她一定是有什麽事兒,不想讓自己知道,走的時候特意把門窗頭關的嚴嚴實實的,自己根本出不去。
飛飛恨恨的盯着門口,忽而又十分的擔心。
風朗月出了門,就近找了地鐵站,去了阜陽胡同。無論如何,她都需要知道父皇如今的狀況。
風朗月猶豫了一下,還是走了門前,正要去叩那木門,木門卻突然開了。映入眼簾的是狐妖妩媚的臉。眼神卻十分的嫌棄,不情願的說:“進來吧,我家主人可等了你好久了呢!”
風朗月将狐妖的嫌棄歸根于嫉妒,所以絲毫沒受到他的影響,直接走了進去,去了上次兩人見面的客廳。
一進門就看見方凜坐在太師椅上,悠閑的喝着茶。見風朗月進來就招呼說:“啊,還行,沒讓我等太久,想清楚了?”
風朗月找把椅子也坐了下來,這才慢慢開口說:“我答應把內丹給你,但是你得先讓我看看你的本事,我将內丹交給你了,回頭你不兌現承諾,我豈不是白死了。”
方凜笑着點了點頭:“人都說精靈單純,沒想到你倒是很機警啊!”
風朗月:“單純也得分對誰不是?再說了,好歹我也在人間待了一陣子了,如果連這麽點兒,為人之道都沒學會,那真是辱沒了我作為精靈身份。”
方凜:“好,你的要求也不算是過分。你跟我來吧!”
方凜起身,走到客廳右面的牆附近,就見他舉起右手,張開手掌,揮動手臂畫半圓,原本潔白的牆壁,瞬間閃現出一扇門來。方凜打開了門,叫風朗月跟上。
風朗月沒對這種小伎倆吓着,但是多少承認方凜是有點兒本事的,作為人類,能習得這種打開空間的能力,也算是難得。
風朗月跟着進了門,關上門的一瞬間,門在身後消失了。風朗月打量了一下所到之處,發現是一處庭院,庭院的裝飾跟之前的阜陽胡同有些像。
原本走在風朗月前面的方凜,突然回過身對着風朗月雙手結印,風朗月剛想結印自衛,卻發現身上的衣服變了個模樣,其他沒有任何異常,
而與此同時對面的方凜身上的衣服也發生了變化。一身玄色長袍,甚至頭發也突然變長了,在頭頂結了發髻。
風朗月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衫,月白色的長裙,外罩着一件鵝黃色短衫。風朗月好久都沒見過這種帶着家鄉特色的衣衫了,頓時有些懷念。
方凜笑着說:“帶你出去看看”
于是率先走出了庭院,風朗月跟着出去,發現是一條街道,跟阜陽胡同的規模差不多,但是不同的是地面是用青石板鋪的。
走了大概兩分鐘,就進入了街區,這裏面的男男女女都跟風朗月和方凜穿的一樣,街邊有買賣東西的商販和顧客,也有路過的馬車。
方凜:“你可看出來這是哪兒?”
風朗月:“不知道!”
方凜:“你在人間幾年可曾學過歷史?”
風朗月:“倒是學過,但也就是為了考試!”
方凜:“恩,那也行,我們現在就在唐朝,在長安街上!”
風朗月:。。。。。。。
風朗月在風中淩亂之際,迎面來了一個騎着高頭大馬的男子,面色蠟黃,身體瘦弱,不停的打量着道路兩邊一下,突然發現了風朗月。結果就沖着風朗月而來。
風朗月盯着他看了半天,發現他似乎真是沖着自己來的。于是趕忙問方凜:“他們能看到咱們?”
這回換上方凜無語了。
方凜:“你的長相實在是太招搖了。”
兩個人交談見,那男子已經到了近前,翻身下了馬,沖着風朗月行了個禮,便開口說:“姑娘這般美貌,不知家在何處,這般在大街上游蕩,怕是會招惹是非!”說完,笑的一臉
好嘛,來到唐朝第一個遇見的居然是個登徒子。風朗月沒好氣的瞪了方凜一眼。随後也不回禮,只是冷冰冰的說:“不勞公子費心!”
之後跟着方凜就要走,結果男子居然伸手來拉風朗月,方凜到底看不慣男子的行徑,抓住了那只手,在脈門上一按,男子頓時倒地,後面跟的随從,蜂擁而至,叫嚷着:“哪兒來的刁民,敢對我家公子動手?”
方凜:“你還是別對我叫嚷了,先看看你們公子吧!”
風朗月也不想惹事,趁着幾個人查看那貴公子的傷勢的時候,風朗月拉着方凜就跑,風朗月速度極快,瞬間就跑出去很遠,幾個随從追着追着就看不見了。
風朗月打量了兩邊的建築,想着方凜或許真的能實現自己回去的願望,不對,是能夠讓父皇一生平安。
風朗月也不想在這裏多呆,于是跟方凜說:“咱們回去吧!”
方凜說:“不再看一會兒了?”
風朗月:“我信你了!”
方凜:“咱們來了快半個時辰!也該回去了。”
兩個人走到偏僻的位置,查看了一下四周沒有人,方凜拉着風朗月單手結印,瞬間消失了。
這回跟來的時候不一樣,風朗月感到了巨大的沖擊力,身體仿佛要被撕裂一般,但那種感覺也只是一瞬間。再次睜眼看來,兩個人又回到了阜陽胡同的客廳內。
方凜笑的一臉詭異的說:“你快回家去吧!我還要再準備幾天,到時候會通知你的!”
風朗月被他笑的有些發憷,也沒多想,就走了出去。結果發現外面天都黑了。風朗月吓了一跳,難道兩個空間時間不同步?
風朗月趕忙往家走,伸手拿出電話,想要給爸媽打個電話,發現電話居然沒電了。
當風朗月到家的時候,屋內好像很多人。風朗月開門進去,發現林莫凡和爸媽還有苗小蓮都在。
風朗月睜大了眼睛,結果高霞看見風朗月,上來就給了風朗月一個巴掌,把風朗月打懵了,風朗月還沒弄清事實,高霞打完又後悔的上來摸着風朗月的臉,聲嘶力竭的喊道:“這幾天你到底去了哪兒?擔心死媽媽了!”
作者有話要說: 明天單位會很忙,也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時間碼字!今天下了好大的雪,天氣又冷了幾分。
照我朋友的說法就是,吐口痰都凍在嘴邊。雖然有點惡心,但是十分的生動啊~~~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