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挂了。”
蘇檸兮随便支吾了一聲,便挂斷了電話,也不等他的回答,自己扔下手機,跑到了窗簾後面。
她想要看看南子琛一個人蹲在那裏幹什麽,可是因為樓層太高,陽光太熱烈的原因,她根本就看不清楚。
這個時候,一直蹲在花園裏面的南子琛站了起來,轉向她那個方向,擡起了頭,一動不動的看着自己的方向。
蘇檸兮心裏咯噔了一下,還以為自己的動作被暴露了,但是随即一想,自己明明就躲在窗簾後面呀?他根本就不可能看見自己。于是心裏又大膽了起來。
透過窗簾的縫隙,她和南子琛隔空對峙着,但是他卻并不知道。
蘇檸兮在這個時候才仔細的觀察了南子琛,她第一次站在比他高的位置,這樣看起來,感覺他比自己還矮一般,但是鋒利的五官卻沒有絲毫的減弱。
整個人看起來還是那麽的神采奕奕。
她看的有些乏了,眼睛眨了一下,随即看見了南子琛朝着窗戶做出了一個手勢,這可把她吓慘了!
只見他緩緩的擡起手來,然後指了指自己,随即又指了指蘇檸兮的方向!
卧槽!被發現了!
蘇檸兮心裏低吼一聲,随即一閃,就消失在了窗簾後面,整個人的臉都在發燙,看樣子十分的可憐。
她的心髒咚咚咚的跳個不停,整個人都魂不守舍一般。
更讓人害怕的是,還沒有休息片刻,門外就傳來了南子琛的腳步聲!
蘇檸兮感覺自己整個腦袋都要發熱了,随即,他挺拔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。
“你剛剛在做什麽?”只見他穿着一身休閑的家居服,腳上還帶着一些泥土,整個人的樣子十分的慵懶,斜睨着眼睛看了她一眼,随即就坐在了她的旁邊。
蘇檸兮整個人腦袋一片空白,微微的長着嘴巴,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。
“啊……”最後,她只是發出了啊的一聲。
南子琛也不理會她,自己端起桌子上面的杯子喝了一口水。
“你看見我了?”最後,蘇檸兮像是一個犯錯誤的孩子一般,皺着眉頭問到。
南子琛點點頭:“嗯。”
“好吧……”她甘願認輸,自己隐藏得那麽好都能夠被發現也是絕了,這個世界上怕只有南子琛才會這麽細心吧。
“我只是剛好在看風景,然後看見你蹲在花園裏,好奇你在做什麽,就……就看了看。”蘇檸兮紅着臉解釋道,聲音比蚊子的嗡嗡聲還要細。
随即,為了證明自己問心無愧,她看向了坐在旁邊的南子琛的側臉,一瞬間,卻被驚訝到了。
他的側臉也太好看了吧!
她在心中感嘆着,一時有些癡迷。
“今晚去我媽家吃飯,別忘了。”這個時候,南子琛也轉過頭來,兩人的眼神剛好對上,一瞬間,兩人都有些尴尬。
尤其是蘇檸兮,臉都要變成猴子屁股了,南子琛倒是顯得很正常。
“啊?”她反應過來,不敢看南子琛,将臉瞥向來一邊,語氣有些驚訝,“媽,他們已經回來了嗎?”
“沒有,”南子琛站起身來,往浴室走去,“只有媽回來了,她聽說你車禍受傷了,說打了電話心裏還是不放心,非得親自回來看看,順便看看子陽。”
他說話的語氣沒有平常在外面那麽冷漠,聽起來更多的倒是像一個丈夫一般,在對着自己的妻子叮囑什麽事情。
實際上,他們現在确實是夫妻的角色。
“啊……”蘇檸兮點點頭,心中微微有些吃驚,看樣子南媽媽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,明明已經說了只是劃傷了小腿,也要親自回來一趟。
“那我們什麽時候過去?”她站起身來,受傷的地方傷口還沒有愈合,走動的過程中還是會一些疼痛。
南子陽站住了腳步,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,說到:“待會兒,等我洗完澡收拾一下就去。”
“嗯。”
得到了答案,蘇檸兮還是不敢看他的眼睛,仿佛他的眼睛裏面有一個深譚,只需要看上一眼,自己就會陷入進去一般。
随即,南子琛就去浴室了。蘇檸兮掉過頭來要去更衣室換衣服,突然,在桌子上面看見了一個小小的東西。
這個東西帶着泥土,放在桌子上,和屋子裏面豪華的擺設完全不是一個檔次,卻充滿了升級和活力一般,看起來十分可愛。
蘇檸兮忍不住就看多了兩眼,随即伸出手來把它捧在手裏,是一個小小的類似于石頭一般的職植物,她以前見過,可是卻極其難找。
剛剛南子陽蹲在那裏,就是在找這個東西吧?她心裏想着,小心翼翼的觸碰着它,沒想到這個小東西居然有了反應,往裏面縮了縮。
“哈哈……”
她忍不住就笑了起來,全心全意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手掌上的植物身上。
當南子琛站在了自己身邊的時候,她居然也沒有發現。
“這叫石頭花,”南子琛終于看不下去,科普到,“是生長在石頭縫隙裏面的一種花,常年不見陽光,又含羞草的習性,輕輕一碰它就會收縮。”
說着,他比便伸出一只手指來,要碰過去。
這個時候,蘇檸兮也意識到了他在這裏,手微微的一顫抖,結果他的指尖沒有碰到石頭花,反而碰到了她的掌心。
蘇檸兮呆住了,雖然她和他已經有了很多的身體接觸,可是觸碰掌心這樣的事情,她一直以為是喜歡的人做的事情,沒想到……
她楞楞的待在原地,一雙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掌心上面那根突兀的手指頭。
“發什麽呆,走了。”南子陽撂下一句話,自顧自的穿衣服去了,留下蘇檸兮一個人站在原地。
最後,蘇檸兮這才悻悻的放下了石頭花,往更衣室去了。
很快,兩人就坐在了車上,司機啓動了車子,往南媽媽家裏開去。
蘇檸兮坐下靠窗的位置,她仍舊穿着一條長裙子,用來掩蓋自己小腿上面的傷口,上半身傳了一個抹胸的小吊帶,搭配了一雙類似于芭蕾舞者的鞋子,頭發散散的披着。
這個女人,長了一張可以讓人看一眼就想犯罪的臉,卻有着一雙世界上最無辜的眼神。真是讓人糾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