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仿生人大佬寵愛的日子 - 第 22 章 喝酒

拍賣她?!

衛珈皺眉冷冷看着他:“什麽意思?”

“總有人類女人自願成為商品,價高者得。”赫沉直起身垂眸看着她,“對你來說難道不是個好機會?如果你不想留在指揮部,大可以抓住拍賣會的機會離開,順便把你知道的、關于指揮部或者我的弱點,告訴其他人。”

找下家,然後把他出賣?

她剛聽見赫沉說拍賣會的內容是自己時,說沒有任何慌亂是不可能的,但到現在她可以确定對方只是故意這麽說說而已。

以及像是試探,但是衛珈不明白他想試探什麽。

衛珈勾起唇角,淺琥珀色的眼睛裏彌漫着淡淡的嘲諷:“你可以放心,我沒什麽興趣把自己當作一件商品,也沒辦法在被監視和軟禁的情況下得知什麽所謂的弱點。”

他擡手慢條斯理摘下手套,然後托住她下颌,肌膚間毫無阻隔地觸碰。

“很遺憾,就算你有這個心思,我也不會允許。”

衛珈心裏惱怒,但是出言接着嘲諷他并沒有什麽實際意義,白費口舌而已。

她後退一步,別開臉。

在旁觀者的眼裏,兩人就好像在旁若無人的調/情。

穆雷站在不遠處,猶豫片刻沒有上前。然而赫沉擡眸時卻看見了他,扔下一句“在這裏等着別亂走”之後就擡腳走了過去。

赫沉人一走開,衛珈瞬間就察覺有好些目光落在自己身上。她狀似漫不經心地擡眼,看見大廳裏不少女人都不善地朝她瞥來。

而那些男性仿生人因為躍躍欲試想上前與赫沉交談而看過去時,總是好像不經意地将不懷好意的目光掠過她。

“沒有任何異常。”

聽着穆雷彙報的男人目光正落在不遠處那個藍色長裙的女人身上,看着她在沙發上坐下後像是漫不經心地問:“都排查過了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竟然沉得住氣。”赫沉似笑非笑。

雖然舉行晚宴的大廳四周都有衛隊的衛兵看守,但是卻難保某些人不會想趁此機會做些什麽。

隔着人群,身形修長的灰眸男人目光狀似無意地掠過大廳另一側,然後回過頭對着面前說話的人颔首笑了笑,好像一直專心聽着。

“會長的演講非常成功。”

葛恩斂去眼底的陰沉,擡眸時微微一笑:“過獎。”

那人還想繼續說什麽,他卻沒有再奉陪的耐心:“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要跟指揮官談一談,先失陪了。”

說完便擡腳離開,他身後那個一直背景板似的女人忙跟上他的步子。

衛珈正坐在沙發上休息,餘光卻忽然看見了接近的兩道人影。

她擡眸看過去。

那位議事會會長西裝革履,看起來神色從容,上次在大樓頂層見面時他眼底的厭惡與冷意今晚則被掩蓋得非常好。

跟在他身後的女人很漂亮,穿着一條豔麗的紫色長裙,首飾在大廳燈光下閃閃發光。她提着裙子小心跟在後面,但是卻不敢跟葛恩并肩或者是靠得太近。

衛珈不動聲色地打量完,兩人也走近了。

“衛小姐?”

“你好。”衛珈站起身,不卑不亢。

葛恩看似依舊笑着,眼底卻沒有半點笑意:“很遺憾你沒能繼續在研究所繼續破譯密碼,不知道現在進度怎麽樣了?”

想到對方的演講內容,她下意識覺得來者不善。

衛珈回答得模棱兩可:“有些地方還不太順利。”

“不順利的話,我想研究所會很樂意提供幫助。”

“葉圖是個很好的幫手,”她點點頭,就像真的在認真思考對方的提議,“是我自己思路上的問題。”

“是嗎?”葛恩卻好像頗為遺憾地搖了搖頭,話鋒一轉,“不過路定教授最近不太好,他病情又加重了。如果你還在研究所倒能時常關心他,他可一直挂念着你。”

衛珈被葛恩這番話吸引了注意,她仔細打量他臉上的神色:“路叔叔到底得了什麽病?”

“還是讓他自己告訴你比較好。”葛恩一攤手,笑得有些意味深長。

他話音剛落,一道高大的身影在兩人身旁停下步子。衛珈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,視線裏是赫沉冷漠的側臉。

她心裏莫名松了口氣。

葛恩笑了笑:“好久不見。想見指揮官一面可真不容易。”

“比不了議事會工作清閑。”相較于對方僞裝出的一副看似友好的面孔,赫沉臉上的冷漠絲毫不加掩飾。

聞言,葛恩笑容僵了僵,但被他極快地掩飾了過去。

這時大廳忽然魚貫而入一群侍者,在中間錯落有致的那些圓桌上放置好無數酒瓶與高腳杯。

“拍賣會快開始了,”葛恩笑着說,“指揮官還是早點落座的好。”

說完不等赫沉開口,轉身就朝身後的圓桌區域走去,他身後的女人本來要繼續跟着,結果葛恩微微側轉過頭,有些不耐地道:“跟着我幹什麽?去你該去的地方。”

女人腳步一頓,與她外貌與打扮十分違和地、柔順地應了一聲,然後朝大廳一角那條長長的走廊走去。

葛恩朝前走時,遠遠地就看見了屬于自己的位置——僅次于赫沉,在他的位置之後。

耐心些。他心裏忍不住浮現出一種快意。

放棄在今晚這個好機會解決衛珈這個麻煩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,跟他所發現的能夠真正且徹底摧毀赫沉的方法比起來不值一提。

他真是沒想到衛城的研究資料竟然潛藏着這樣巨大的“驚喜”。

後面的衛珈跟着赫沉一起走到最靠前的圓桌前坐了下來。

一路走來,她看見已經有不少女人興高采烈地讓侍者打開了透明精致的酒瓶,色澤漂亮的酒液從瓶口傾瀉流入高腳杯。

面前的圓桌上鋪着雪白的桌布,酒瓶托裏面靜靜躺着一支紅酒。侍者等他們坐下後動作熟練地将紅酒開瓶并倒好。

身後充斥着男女的嬉笑和對酒的贊揚。

任何時候,只要有階級與權力存在,這樣的場合總是必不可少,它是一種能夠讓特權者切實體會自己擁有特權的存在。但或許是因為人類女性在這之中尴尬的地位,以及她也是裏面的一員,所以衛珈覺得格外難熬。

她看着侍者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沒動。

“你以為這裏面加了什麽?”赫沉淡淡反問。

片刻後,他看着面前的女人端起酒杯湊到唇邊,微微擡起下颌時紅酒緩緩流入她口中。手腕上的銀鏈随着動作向下滑落。

赫沉知道自己并不需要喝水或者進食,但就在這一刻,他忽然覺得有些“渴”。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赫沉:怎麽覺得有點渴。

答:饑、渴:)